近年来,每到年底,日历书就像电影贺岁档一样热闹,今年除了老牌日历书继续热卖,一些新兴日历书也带来了很多新的玩儿法。有关于吃的、玩的、健身的、看病的,还有关于心理的,主题包罗万象,让人应接不暇。好像把这些日历买全了,可以解决你衣食住行的所有问题,还能关爱一下自己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儿。
文艺之声《文艺大家谈》周日版,主持人小钊和晓东邀请中国传媒大学教授柴芦径和资深文娱记者胡克非,来聊一聊关于日历书引发的一些思考。
柴芦径(中国传媒大学 教授):
你知道我干过什么事吗?我上初中的时候,家里挂历特别流行油画,那个时候,中国人的经济水平和艺术审美能力,还没到去购买真的油画程度,哪怕是不知名的画家。所以我把那个挂历裁下来当油画,装小框里挂墙上,就假装油画。
你有这种感觉吗?就现在如果没有挂历,没有撕的这种,我经常不知道昨天跟前天有什么区别,每一天都好像是被折叠起来的。但是如果你每天撕一下,有个仪式感,有一种今天过去了,我那一瞬间想想,今天干了什么?
胡克非(资深文娱 记者):
从小我奶奶家有一个糊墙上那种、特别复古的、可以撕的那种日历。我们家老爷子可能是从他小时候就就天天负责撕那个,直到今天他每年还要去买一个搁在墙上,但是他还是很愿意把它挂在家里最明显的地方,然后每天撕。所以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对“撕”这个事儿有仪式感。
我这个体形、体重也大点,我把我们家沙发坐塌了。这好几千块钱,我也不舍得修,就从那个书房里搬出一摞日历垫上,严丝合缝。这两天,我一直坐在日历上,我屁股底下大概有七份日历摞一块,正好跟沙发一样高。对我来说这东西也不算是完全没用。